第四十章 狂妄 (第2/2页)

行渊失笑，“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老实交代。”

    “你不想离开么？”澜临手指一下又一下勾着行渊的衣襟，原本理得规规整整的衣领逐渐被扯散乱，“我都许诺还你自由了，你就……不想去外面看看吗？”

    行渊挑眉，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应该迫不及待？”

    “唔。”用支吾的语气表示肯定。

    “在外面浪荡一圈后，见多了花花世界对你失了兴趣弃你而去？”

    “这倒没有。”澜临挺淡然，想了想，又说“这世间，能让你在乎的……定然……只有我。”说着说着，淡然散去，声音越来越小，耳朵越来越红，到最后，忍不住用手臂遮住脸，微不可闻道，“是吧？”

    行渊眼里满是笑意，抓住澜临的挡在身前的手臂，撤开，让彼此四目相对，“是，只有你。”

    红晕从耳畔蔓延到脸颊，汇聚着汹向脖颈和胸膛，小上仙整个人都蒸成了粉红色。

    行渊继续道，“初遇时我就说过，愿意在重荒陪你三百年，忘了？”

    澜临抿唇，道，“那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只凭第一眼，我已经心甘情愿地想要待在你身边，小上仙，你觉得时至今日，你说，我又该如何呢？”

    澜临屏住呼吸，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脏猛烈的冲撞着胸膛，澜临故作镇定，用近乎狂妄的辞藻道，“重荒也好，世间也罢，你只想跟我在一起。”他的嗓音因为羞耻和欢愉而微微颤抖，“我想看重荒的四季，你会陪我一起等，我想游历世间百态，你会陪我一起看。”

    行渊压低了声线，温柔得让人沉溺，“还有呢，说？”

    “你心悦我，死心塌地的。”

    行渊在笑，毫无保留地承认，“是。”

    近乎自恋的剖白让澜临害羞到脚趾蜷缩，他揪着行渊早就敞开的衣襟，小声问，“你会乖乖听我的话吗？”

    低头，从行渊的角度只能看见小上仙赤红的耳根和发颤的手指，“我会。”

    ……

    “那我们，明日离开重荒。”

    “好。”

    ……

    入夜。

    小上仙在床上辗转反侧。

    深夜。

    小上仙还在失眠。

    偷偷摸摸往左侧翻个身，又轻手轻脚朝右侧滚半圈。

    忽地，一直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揽住小上仙，拖进滚烫的怀里牢牢搂住。

    大凶兽：“睡觉。”

    小上仙：“嗯……”

    “反悔了？”

    “没有。”

    “害怕？”

    “不是。”

    大凶兽：“那是怎么了？”

    小上仙：“兴奋。”

    大凶兽：“老实点，再拱来拱去，干到你明天爬不下床。”抱紧，威胁地用下身顶了顶。

    小上仙：“……”感受到硬邦邦贴在大腿侧的滚烫物件，怂了。

    午后。

    烈日炙热，轻风拂过。

    澜临的背后是重荒繁茂高耸的群山，往前踏出一步，就越出重荒地界。

    行渊无声的站在他身旁，漆黑如墨的衣袍被夺目刺眼的骄阳镀上一层微弱的光。

    澜临跨出一步，离开重荒的土地。

    行渊却留在了原地。

    ……

    澜临转身，有一瞬间地怔愣和不解。行渊站在重荒之内，他背对着太阳，高大宽厚的身躯遮挡了阳光，轮廓深刻的俊美容颜藏在在阴影之中。两人被无形的界限分割。

    澜临：“走了。”

    行渊：“嗯。”

    给予了肯定答复，行渊却依旧伫立在原点。

    澜临后退一步，又一步，而后停了下来，两人四目相望。

    忽地，澜临伸出手握住行渊的，十指紧扣，他猛一用力，将行渊拉向自己，展臂相拥。

    ……

    小上仙：“现在能走了么？”

    大凶兽：“好。”

    小上仙伸手，“抱。”

    大凶兽一揽，抱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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