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第2/2页)
了实现愿望的神。 柳栖坐在杂物间的椅子上发呆,面前是拼到一半的乐高。 当人们对苦难的记忆过于深刻的时候,连尝到嘴里的甜味都开始发苦。 柳栖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但是他难以忘记自己十八岁的生日。他曾经满心欢喜地以为在自己成年的那一天会有一个新生,却被推入更深的深渊。 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没有游漫和沐深,他会死在那个雨夜吗?死在某个无人知道的角落,尸体伴随着雨水与老鼠一起腐烂,直到臭味引着人们发现这个可怜虫。 回忆像一把杀人的刀,剜着柳栖的心,让他没有办法随着这些糖果把苦味一起咽下。 楼樾不知道自己打动柳栖没有,只不过一次次对着那扇门心里逐渐生出了绝望。这扇门隔绝了他和柳栖,哪怕他们每一周都有五天可以在课堂上见面,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开始害怕,因为他看不到终点。他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绿洲于他而言只是虚幻的蜃景,他该如何才能够得到柳栖的原谅? 柳栖这天开门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到了楼樾,每次留下礼物就走的男人此时举着一根皮带跪在他的门口,看到他出来,仓皇地低下了头,声音很低:“一百七十二下,我那天一共打了你一百七十二下,你翻倍打回来好不好?两倍、十倍,只要你高兴,你打回来好不好?柳栖,我好难过……对不起、对不起……” 水滴在地上晕染出了深色的痕迹,像一朵花。 柳栖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条皮带上有血,与记忆中昏黄的灯光重叠,他紧握着拳,直到手心都开始疼痛,狠狠的一拳砸在楼樾的脸上,将他嘴角打出了一道血痕。楼樾晃了晃,重新跪稳。 柳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滔天的怒意几乎是一瞬间席卷了自己的大脑,他一脚踹到了楼樾的腹部,就像楼樾那天对他做的一样。 楼樾倒在地上,又爬起来,柳栖眼中逐渐出现了暴戾,他又一脚踹过去,看楼樾像不倒翁一样再爬起来,摇摇晃晃。 暗处的保镖心都提了起来,想冲出去,又不敢。他们已经见过楼樾发疯的模样,担心此时冲出去他们以后就没有饭碗了。 这个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到楼樾忍不住咳出了血。 柳栖还是气力太小,当初楼樾只是两脚,就把他踹成了内出血,而现在他踢得都觉得累了。 “你不是想挨打吗?脱啊。”柳栖的声音阴沉沉的,扯过了皮带,踩着楼樾的腰,把他的尊严一起踩在脚下。 曾经的楼樾就是这么做的。 然而楼樾第一生出的竟是欣喜,他甚至妄想,柳栖打他以后,就能原谅他。 暗处的保镖快要站不住了,楼樾都已经这样了,再挨上几百鞭,还能站着从这里出去? 楼樾在柳栖的脚下艰难地开始脱衣服,他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线条利落的腰臀,胯骨那边因为与地面摩擦已经有了血痕,他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在柳栖的脚下摇尾乞怜。 柳栖握着皮带的手有些发抖,他害怕,怕得这样没有缘由,明明他才是高高在上的施暴者,抖得却比那个即将遭受酷刑的人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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