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爱被小姨子发现之后 (第6/9页)
而来。 氯苯酚的气味过于浓烈,我简直有些头昏脑胀。 「看看你,看看你,」 奶奶跳过来,扯住我的衣领,「咋整的,在地里打滚了?还是跟谁打架了?」 我嗯了声,也不知自己是打滚了还是打架了。 放下包装袋,我起身走向洗澡间。 关上门的一刹那,奶奶说:「实际上豆地也不用打药,这都快收秋了,打了 也没多大用。」 叹口气,她又笑了笑:「我赶着回来还心说到地里薅薅草呢。」 我盯着镜子瞧了半晌,却没能听见母亲的声音。 倒是几只麻雀在后窗叽叽喳喳,我一个转身,它们就消失不见。 ******************** 接下来是个久违的大周末。 下午一放学我们就赖在操场上杀了个昏天暗地。 回家时还真有点天昏地暗,我骑得飞快,结果在胡同口被奶奶揪了下来。 她说:「老天爷,这大晚上的你不能悠着点!」 完了奶奶嘱咐我过会儿到她院里一趟,「有好吃的」。 扎下自行车我就窜了过去。 谁知奶奶只是摸出来俩石榴,让我第二天中午上她这儿吃饭。 「别忘给你妈说,」 也许是奶奶太老,明亮的灯光下屋里显得光滑而冷清,「中秋节没赶上趟, 那咱也得补上。不能和平不在咱就不过吧。」 其实这些事也不过是给我增加点饭桌上的话头。 我故作冷澹地说了出来,结果母亲更是冷澹——她甚至没有任何表示。 一时喝粥的声音过于响亮,像是什么妖怪在吸人血。 可是除了埋头喝粥,我又能做点什么呢。 有时多夹几次菜,我都会觉得自己动作不够自然。 突然,母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你饮牛呢。」 我抬起头说:「啊?」 母亲给我掇两筷子回锅肉,幽幽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虐待你。」 我想笑笑,又觉得这时候笑会显得很傻逼,只好又埋下了头。 母亲敲敲桌子,说:「嘿,抬起头。」 于是我就抬起了头。 她柔声问我啥时候拆线。 我说快了,过两天。 她怪我真是胆大,带着伤也敢打球。 我终于笑了笑。 「笑个屁,」 母亲板起脸,声音却酥脆得如同盘子里的油饼,「好利索了赶紧洗个头,吃 个饭都臭烘烘的。」 周日一大早母亲就出门买菜了,尽管奶奶说今年她来办。 午饭最忙活的恐怕还是母亲,奶奶在一旁苦笑道:「年龄不饶人啊,还是你 妈手脚快。」 四荤三素一汤,母亲说先吃着,呆会儿再做个红果汤。 经奶奶特许,爷爷得以倒了两盅酒。 他激动得直掉哈喇子,反复指着我的脑袋含溷不清地说:「林林可不能喝啊。」 奶奶连说了几次「知道」,他老人家才闭上了嘴。 饭桌上理所当然会谈到庄稼。 奶奶倒是看开了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啥法子」。 母亲笑笑,也没说什么。 我和爷爷则是埋头苦干——这几乎是我俩在饭桌上的经典形象。 而在我记忆中,奶奶永远是第一喷手。 很快,她开始讲述自己一周多的城市生活。 她说她表姨别看有钱,过得也不好,年龄还没她大,整天坐在轮椅上,啥都 要人伺候。 她说咱是苦了点,至少还能下地劳动,她表姨就是懒才得了糖尿病。 后来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她乐得直拍大腿:「你秀琴老姨还真是厉害,把 那啥文远管得叫一个狠。说往东,啊,他就不敢往西。见过怕老婆的,还真没见 过这么怕老婆的。」 最后,她总结道:「城里生活真不是人过的,那么些人挤到一个楼里面,干 点啥能方便咯?」 奶奶这么说,我倒是一愣,因为上次在电话里她都没忘说道城里怎么怎么好, 秀琴在文化局工作多么多么气派。 她甚至教导我要长点出息,「向你老姨学习,将来做个大官」。 母亲去厨房煲汤时,她老人家叹口气,终于原形毕露:「当年你爸要是呆在 城里不回来,也不会有现在这茬了。」 这么说着她老脸一皱,果然——眼泪就滚了下来。 这顿饭吃到了两点多。 打奶奶院归来时,太阳昏黄,阴风阵阵,老天爷像被煳了一口浓痰。 空气里又开始季节性地弥漫一种辛辣的湿气。 我一屁股坐到凉亭里,正琢磨着上哪儿找点乐子,陆宏峰便出现在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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