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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却依旧是牢笼。 左城执着江夏初的手,微微紧了紧,江夏初淡漠的侧脸,在他眸子尤其清晰:“你若不喜欢,可以换。” 一眼望去,所有装饰都是黑色,唯独中央悬了一个极大的水晶吊灯。 左城喜欢千篇一律的黑色,五年前是,现在还是,这个男人固执的接近疯狂。 江夏初只是冷冷一笑:“左右不过是个房子。” 左城眸色忽暗,没有言语。 大概江夏初忘了,五年前,她说过:我喜欢灯,很亮很亮的那种,可以让我看清你的阴暗。 到底是江夏初淡忘了,还是左城记得太多了。 进叔忍不住摇摇头。 “我累了。”没有看左城,江夏初对着进叔说的。 进叔未语,看着左城。 江夏初冷笑,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牢笼。 “带夫人去休息。”左城开口。 夫人二字,江夏初忍不住笑了,无声讽刺。 一直低头未语的黑衣女人对左城颔首,走在江夏初前面。 走了几步,江夏初回头,淡淡提醒一句:“不要忘了三点。” 下午三点,那人的班次,她时时记挂着。 左城未语,眸光冷凝。寒了几分,像极了千年不暮的雪。 二楼,向阳,连带阁楼,江夏初的房间,她并不陌生,都是她五年前的喜好,甚至…… “一模一样。”这是江夏初推开门说得第一句话。 整个左家变了地点,变了样貌,唯独这间房,与她五年前的房间一模一样。 她眸子惊惧隐约浮现,脑中那些零碎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卷土重来。 手腕隐隐作痛,那里微不可闻的疤痕,似乎在撕扯开来。 那时,她割了脉,便是躺在这张床上,任血色染红了衣裙。 兜兜转转五年,那些以为一辈子不会想起的记忆,等待着这一次的喧嚣。 她笑,惨烈又苍凉,坐在床沿,拂着那个当初躺的地方,没有当年的血腥,却是左城的气息:“为什么沾了他的味道。”她冷然嗤讽,“他还真是做尽了我不喜欢的事情。” 这间房间,她厌恶,这间房里,有左城的气息,她更是厌恶。 正装女人颔首,站在床侧:“这间房,先生从不让任何人进来。” 似乎不敢贸然回答,女人态度极是恭敬。一直低着头,到现在,江夏初也没看清女人的长相。 房间里没有很多东西,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一个床头柜。江夏初起身,伸出指尖拨弄着床头柜上台灯的坠子,记得她送进医院的那晚,这个灯碎了。栀子花瓣的灯罩,左城寻了很久吧。 “我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看向低眉顺首的女人,淡淡的嗓音,江南女子那般温顺,也能冷彻,“将所有白色换成黑色。” 她曾经最喜欢的颜色,现在发现是这么刺眼。 女人只抬头看了江夏初一眼,复又低着头,沉吟未语。 江夏初冷笑:“这也需要请示他啊。” 女人还是不语,再如何恭敬的态度,江夏初也知道,左家的人,只听从左城的命令。 左城还真是坐实了囚禁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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