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第5/6页)
的话应了声,之后,两人都没有在说过话,他去了客栈。 直到他离开前一日,他都没有来找过孟今今,孟今今不知道他住哪儿,也找不了他。 她觉得他看出来,现在或许无需她多说什么了。 下午布庄到了披新料子,她出去了一趟,前脚刚离开铺子,栾子觉后脚就来了。 栾子觉扑了个空,想让飘飘转告他在客栈等她,但转念一想,她可能不会来,便问飘飘要来了纸笔,写了封信,最后让她去城外十里亭找他,他等她到戌时。 飘飘将信放在账台上,但回来的孟今今没有看到,反而是晚她一会儿到的度堇发现了这封信和下方的署名。 度堇走到账台边拿起了那封信,思索再叁,他打开了信件。 飘飘从库房出来,见账台上的信件没了,去问孟今今:“孟姐姐,你把账台上的信拿去了吗?” “什么信?” “是栾子觉留给你的。” 孟今今闻言下了楼,与飘飘在账台附近找了一番,连个影子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顺手拿走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一句话都没说,只吩咐我把这信交给你。”他自责道:“孟姐姐是我不好,我该把信放好的。” 孟今今走了两步想去找他,可也不知去哪里找栾子觉,而且他可能也已经离开了汇城。 虽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可找不到了也没办法。 她心里又乱了起来,让飘飘去忙,自己在账台呆坐了会儿,猜想那信里的内容。 度堇拿着信离开后,寻了个人在戌时去一趟城外十里亭,“你找到那人同他说,是位女子叫你来告诉他一声,她不会来。” 那人走后,度堇又出声叫住了他,“倘若他不肯走,你便在暗中看着他,莫要让他伤到自己。银钱不是问题。” 小永凑到他身边问:“度郎,这信可要烧了?” 度堇递给他道:“放好。” #放心,今今会好好修理度堇的(捂脸 一百一十二 夜晚,度堇和孟今今在她家院门前分别。 小永在一侧撑着油伞,度堇伸出手,掌心朝上,低叹一声,“好好的,又下起了雨。” 小永没看过信的内容,有些奇怪问道:“度郎不是最喜欢下雨了吗?” 度堇不答,心里唯盼着栾子觉早点离开了。 翌日,天还黑着,孟今今还在梦乡,突闻院门一阵急促的敲响。 她披上披风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陌生面孔,正是度堇找的送信人。 栾子觉昨日果然等了一夜,他昨夜盯了栾子觉许久,见雨势越来越大,便先回去躲雨了。睡了一觉想起这事,忙过去看,没想到人竟然等了一夜,受了寒,虚弱地趴在石桌上昏睡过去。 他先将栾子觉送去了客栈安置妥当,看他烧得昏迷不醒,心里怕惹上事,可不知道度堇住处,只能等到午后约定见面的时间。 但他刚从客房出来要去找大夫,就冒出了名女子,说她见过这人,知道他家住哪,遂告知了他孟今今的住处。 “您认识一个长得高高模样俊俏的男子吧?!年纪不大。” 孟今今略一思索,就想到了栾子觉,忙不迭颔首:“他怎么了?” 送信人怕自己说是被人雇去看着他,引来麻烦,“哦,我今早赶路进城,凑巧看到十里亭里躺着个人,他昏过去的时候啊告诉我这里的地址,我就寻来了,人我送到西边的徐来客栈了,住在卯字间。” 他说完就赶紧走了,生怕被追问些什么。 孟今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匆忙换了衣裳出门。 她到客栈,打开房门的时候,栾子觉已经醒了,站在桌边拿起了茶壶倒水喝。 他面上浮着酡红,眼底弥漫着灰败,他声音无比干涩地开口,“你……” 孟今今关上门,来客栈的途中,她大概猜到了他是在信里约了她在十里亭一见。 栾子觉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藏下情绪,冷冷道:“你现在来干什么?担心我死了不好跟哥哥交代吗?还是为了减轻对我的内疚?放心,我好着,你可以走了。” 他句句带刺,双眸却隐忍着痛苦绝望地看着自己,孟今今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那句解释就要冲口而出,但动了动唇,她别过脸,默不作声。 事已至此,她打算由着他误会。 孟今今深呼吸了口气,就怕自己会被他看得心软,看了看屋内,没有药碗,转身先离开了给他去抓药。 栾子觉见她真的听了他的话,顿生悔意,浓烈的怨意让他忍下追她回来的冲动,怨愤地捏紧了手里的茶杯,茶杯外表崩裂,下一刻碎片落在了他的手中和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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