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高岭之花屈从承欢,车内舔逼,西出阳关无故人,初临异国多风雨 (第1/3页)
漫漫无垠的雪地上,一行车队缓慢行进着,留下深深的车辙。车夫赶着马,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里跋涉,十来个侍卫顶着一身积雪来回巡视,以防哪辆马车掉了队。 使臣团的官吏们早前几日还怨声载道,现在连抱怨的气力也没有了,裹着厚重毛裘蜷缩在车厢一角瑟瑟发抖,心里祈盼着快些越过这片荒茫雪域,早些进入南鹤的边城镇江郡。 半月前,因为载着妆嫁的马车车轴断裂,车队需得修整,使臣团落后了几日才在宣国边城与雍王会合,结果刚进城就听闻雍王和宣国驻军闹出了纷争。据说是定远将军的副将徐锡脑子犯了浑,把一个美貌舞伎送到了雍王床上,结果被雍王妃撞个正着。这位宣国的二皇子殿下没说什么,反倒是无辜受累的雍王发了好一通火,当即命人将徐锡“请”来质问,引得侍卫队和宣国驻军发生了一场械斗。 原本在北边平乱的定远将军向清泓匆匆赶回,亲自惩处了副将,还将私人豢养的一支护卫队赠予二皇子司元嘉,以表歉意。这支护卫队名义上是看家护院的,实则几年来一直随着向清泓在战场上厮杀,骨子里就透着一股血腥气。 使臣们都觉得此举不妥,但这整桩事到底算是雍王的家务事,雍王默许了,他们就不好置喙。尤其是当雍王阴沉着脸,决定连夜启程时,使臣们连半句反驳也没有,拖着疲乏的身体委委屈屈地答应了,以至于出了城才发现忘记采买补给。 雍王大度地表示会将干粮匀给众人,但是他刚过门的王妃身娇体弱极为畏寒,余下的炭火实在不足,他就有心无力了。 极为畏寒的雍王妃、宣国的二皇子殿下这会儿正在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书册。车厢内的炭火盆烧得太旺,久了,蒸腾的热气在车厢内散逸不了、愈积愈多,呼吸间也尽是燥热气息。司元嘉捧着书逐渐地一目十行、神游在外。 温泉那夜,向清泓引开秦屿,私下来见他,却得了令人失望的答复,终是不欢而散。司元嘉那时候以为,以向清泓那般高傲的性子,再不会见他了。 可向清泓还是安排了那样一场闹剧,有意让司元嘉撞见了那个肖似秦屿旧爱的舞伎。不管秦屿先前对那舞伎有无想法,在闹出这样的场面后,为了表明对司元嘉的重视、对两国结盟的诚意,他绝不可能收下那个舞伎了。而后,向清泓又借着道歉的名头将自己最倚重的一支精锐送到了司元嘉身边。 即便小时候再亲密无间,他们到底疏远了这么多年,久到如今宫内朝中极少有人记得他们有过交情——司云祺那么缜密的人,都全然放心地令司元嘉从向清泓驻守的西北边境出关。 就连司元嘉自己也未曾指望向清泓会为他做什么,可向清泓还是竭尽所能了。 哪怕这一别后,司元嘉再无以为报。 他微微挑起帘子,外面的雪势依旧凶猛,秦屿的侍卫队早躲进装货的车厢内取暖了,只剩向清泓一手调教出来的精兵轮班护守在司元嘉的车驾周围。马蹄留下的印记还未落得清晰,就被飘然落下的雪片重新覆盖。 司元嘉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出关那日,向清泓也是这样骑行在他的车驾外,不离左右。 —— “我在边关拼死拼活好几年,终于打得南鹤、盛国不敢来犯,逼得南鹤主动求和,但有什么用呢?”向清泓的声音很平静,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日后别人谈起宣国和南鹤今日的结盟,想到的恐怕不是我向清泓能征善战、定国安邦……” 司元嘉没有答话,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 直到遥遥看见了边关界碑,向清泓才又开口,“既已如此,我唯愿后人谈及此事,能称赞一句……”,他顿了顿,勒马停步,看着司元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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